【启月】那堪花满枝
那堪花满枝
严重ooc
小学生文笔
慎点x3
〇
“夫人,您的电报。”
“啊,就放在桌上吧。”
“啊夫人,佛爷给您买了把匕首叫您随身带着,放您桌上了。”
“好,替我谢过佛爷。”
① 张启山落座,刚拿起刀叉瞥了眼左手空空的座位,看着桌上已不整齐的牛角面包。
“尹小姐回屋了?”
“夫…尹小姐说今日去二爷府,午饭就不回来了。”
佛爷抬头看了眼站在一旁低着头的小葵,“现在知道叫尹小姐了。”拿起桌上的牛奶喝了一口,抬起手熟练的切着焦黄的荷包蛋,“是…是尹小姐让改口的。”
佛爷放下刀叉,转过头,“尹小姐怎么说的?”
只见小葵头低的更低,“尹小姐说也住了几个月了,若再住下去只怕佛爷也只当这是还她的恩情,再这样叫下去…怕佛爷以后的……以后的……以后的夫人会误会。”
佛爷点点头,盯着座位不过几秒抬起手插起切好的荷包蛋,“晚饭我若回来晚了叫尹小姐等等我。”
“是。”
佛爷今日午饭前早早儿的回来了,刚到自己屋子便解开披风刚解开军服扣子就听见门外一阵脚步声,未待敲门声起边张口“进来吧。”
副官推开门,军帽还未褪,“管家叫我跟您说,家奴刚回来报说,说尹小姐她,她去了车站,买了票。”
张启山愣了不过一秒,点点头,“等尹小姐回来再说。”
张副官怔了一下,点了点头,躬身退了出去,张副官还未走远便听到屋内用力关衣柜的声音,站住了,想退回去劝佛爷。
刚转身耳畔又响起八爷那句“确实不妙,只是……”和八爷说完的那一笑,嘴里还念叨着,“佛爷啊佛爷,张大佛爷,难过这关啊……”然后冲自己挥了挥手,仰天大笑出门去。
张副官拿着帽子的手指指尖泛白,一咬牙转过身下楼去了。
张启山洗了澡将文书处理完一抬眼已经晌午,起身净了手,到餐桌前用餐,只是莫名的安静,桌上摆着顿顿必有的豌豆黄,小葵突然想起来中饭尹小姐不回来刚要撤走这盘豌豆黄,只见佛爷伸手拦了一下便退到一侧,张启山捡了块豌豆黄,咬了一块,甜的发腻,也不知道那小妮子怎么爱吃这个,笑了笑,将剩下的都塞进嘴里,“晚上换样小吃给尹小姐,就街角那家说是从北平来的做驴打滚的。”
管家点头笑了笑,“是,佛爷。”
待张启山漱了口就看到家奴大包小包的往客厅拿东西,管家在门口同谁讲了几句话便笑着回来,“佛爷,是夫人啊不,尹小姐买的东西。”
张启山点点头看了眼那大包小包的东西只说一局“先放客厅吧。”便转身回了书房,拿了本书便靠坐在窗户前的长沙发上,一阵雨点打在玻璃上的声音,春雨。张启山看了眼外面乌黑的云朵,大概是要下很久,点了小案上的灯继续还未读两页,“管家?”只听外面家奴应了一声,一阵脚步声,“佛爷?”“进来。”
“去送把伞给尹小姐顺便送了蓑衣过去,若不想穿蓑衣便派两人,她若想回来叫其中一个通报,再派车接她。”
“是。”
“下去吧,啊对,驴打滚可买了?”
“买了,佛爷。”
“行。”
“啊佛爷,用提前做好姜丝汤吗?”
“那就吩咐着做吧。”
②
“佛爷,小姐收下伞了,说一会儿从二爷府出来后,不必找人接,她想溜达溜达。”
③
张启山翻着书,可一个字也读不进去,看着天边黑压压的一片,揉了揉太阳穴。从衣柜拿了件春天穿的披风,扣了扣链,拿了把伞便踏出门去,“佛爷,下着雨呢…您……”
“我晚上同尹小姐回来吃晚饭。”便头也不回的踏入雨中。
长沙城,这座从小长大的城,每一条街道都是他的记忆,左拐右拐在这大街小巷中穿梭,不意外这人刚从二爷府中出来,丫头穿着白色貂绒披风,已是初春可还是如此小心,丫头身后的二爷抬起头对上佛爷的眼,用眼睛看了下丫头面前的尹新月,佛爷冲他摇了摇头,二爷一笑便低下了头。
佛爷就看着这身着白衣的尹新月贴着二爷府的墙看着,墙上的瓦片同北平的不一样,尹新月闻着这长沙的雨水,伸出手接了几滴在掌心,随即甩了甩手,双手握着伞把,上好的竹子做的油纸伞,“张启山真是老古董啊。”笑了笑,低下头踩着水坑,也不管那白色的小皮鞋是否沾上污水,这长沙城的春雨不同于北平的雨,长沙城的雨更柔一些,她也不怕那黑压压的云彩,一路往回走便到了张府,尹新月站在门口望了望。
张启山一路跟在尹新月旁,只是隔了一条街而已,看着在自家门口徘徊几步的尹新月转身走向了商业街,便跟了过去,见她在一家小店停下,买了纸片一样的东西,在上面写了什么交了钱后便继续往前走,又进了药店转了圈,张启山就这样跟着,直到她在一家饰品店停下,张启山看了眼店名,这是他买扣链的地方,不知道那小妮子做什么,等她出来手里便拿了个小袋子,刚走两步就看她把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装进口袋,袋子有退回到店里,听这雨滴打在雨伞的声音越来越大。
眼前的人也转过身来,张启山向旁边一转,那人小皮鞋咯噔咯噔的声音经过身后后便把伞抬起来,定神看到自己在家女士饰品店,“张……”还未等那店主说完张佛爷便冲店主嘘了一声,怕那人转身便钻进了店,一进门便看到了展柜中一对栀子花的簪子 ,“这个多少钱?包起来。啊还有那个连理枝的。”
④
“小姐回来了。”
“嗯,佛爷可回来了?”尹新月合上雨伞,挡了下管家要帮忙的手,自己甩伞上的雨水。
管家见此躬身后退半步,“还没。”
“今天二爷说他并没什么事怎么这么晚没回来。”尹新月把伞撑开立在门口,
“佛爷今日午饭前便回来,只是下午下雨后又外出了。”
“可有叫车?”尹新月甩了甩手上的水,掏出帕子擦了擦。
“并没有”管家将拖鞋放在尹新月面前,
“可穿蓑衣?”又将帕子叠好塞进口袋。
“佛爷批了披风。”
“那叫人煮碗姜汤。”尹新月说完便换了拖鞋进了屋。
“佛爷已命人煮好,啊对,佛爷说回来同小姐一起用餐。”
“那等他回来麻烦您叫我下。”
“是,小姐。”
“不用叫了。”身后佛爷将伞合上同样挡了下管家要帮忙的手,“今天尹小姐都去了哪?”将伞立在那伞旁边,换了拖鞋在解扣链,“今儿去了商业街然后去了二爷府,和丫头做了两身衣服,下午便回来了。”尹新月倚着玄关的墙,看着张启山解不开扣链的手,看那人紧蹙的眉头,眼看那扣链要被那双手扯断,尹新月直起身子伸出一只手“别扯!”然后走到他面前,“我来。瞅你这笨的。”张启山放下手,看了眼比自己低了一头的尹新月,长长的睫毛看了一眼便扭过头,双手时不时碰到自己的脖子,张启山略微哈下腰,“还挺有眼力见。”张启山嘴角不小心翘了一下,“快点,还吃饭呢。”
“好了!”尹新月把玩着这扣链,“张启山,这个扣链你要留好了。”
管家在一旁笑了下,“你笑什么?”
“没,刚刚小姐自己甩伞我还觉得这动作熟悉,佛爷回来才发现小姐和佛爷很像。”
刚刚佛爷和小姐很像一家。只是这句管家不敢说而已。
⑤
“这驴打滚从哪儿买的?”
“佛爷特意让人从街角那家买来的。”
“那我得好好谢谢张启山啊。”
“吃还堵不上你的嘴。”
张启山看着眼前这人同往常一样和他讲着发生的事情,一字不提车票的事,想着怕是买完又后悔便松了口气,转而偶尔挑着几句话回应她。
“张启山你看我今天买的东西了吗?”
“没啊,尹小姐的东西我怎么随意翻?”
“小葵,帮我拿到他屋里。”
“是,小姐。”
“怎么想起来改称呼了?”张启山切了块肉放在嘴里,抬眼盯着吃饭的尹新月,尹新月突然转过头,“你问我啊?”
张启山放下手,“这桌子上除了我只有你。”然后抬起手熟练地切着牛排,“啊,我还没过门,等过门了再叫也不迟,怎么?你不愿意啊。”张启山看了眼那人异于往日的痴笑低下头,“还是改了好,别耽误了尹小……”
“吃还堵不住你的嘴!问什么问!”尹新月瞪了眼张启山喝了口汤,“我去你屋等你,给你看我买的玩意儿,小葵,走。”起身便上了楼。
⑥
张启山打开门便看到更了衣的尹新月坐在他床边的地毯上,床上摆了三套衣服,还有些许装饰品,张启山走到她身边,小葵便退出了屋,“今天我去商业街按照你的尺寸买了不少衣服,放心,父亲叫长沙的朋友送钱给我着。这是我最喜欢的三套,你试试?”尹新月看着张启山一动不动的样子,“你快试试。”“尹小姐不回避一下?”“你害羞啊,我还是你夫……”尹新月未说完神色一僵,“我躲窗帘后面,保证不看。”便走到窗帘后。
张启山挑了其中一件黑色西服上面还搭着暗红色的领带一方手帕还有一对水晶袖扣,一看便是尹小姐搭配好的,张启山换完后紧了紧领带,“好了。”
尹新月拉开窗帘,跑到他面前,“不愧是我……张大佛爷,穿着很帅气嘛。”你换换这件长褂,我去试下前阵子买的旗袍。
张启山看着一溜烟跑出去的尹新月摇了摇头,黑色长褂配了条黑色长裤还搭着一条亚麻色的围巾,待换完许久不见那人回来,从换下的外套兜中拿了什么在袖中,便走到她门前敲了敲门,小鱼开了门,只见那人坐在那日他特意给她买的梳妆台前,小葵给她挽了头发却未准备簪子,“小姐可有簪子?”
“啊,平常不怎么买旗袍也没叫父亲把唯一那两支簪子送来。”
“小雨,去我今日换下的外套拿那个盒子来。”张启山坐在一旁的长椅上看着那人挽起来的头发,和身上白色的旗袍,底部还绣着几枝梅花,耳朵上带着碧绿的坠子,修长的手指,迎着那人的目光,“你看我啊。”
张启山怔住,喉结上下动了动不知作何解释便一句话也不说,正巧小雨跑了进来,小葵接了簪子便收拾好了尹新月的头发,小葵将搭在一旁那亚麻灰色的纱披肩给尹新月披上了,张启山坐直看着面前这人转了一圈,笑眼全是星光,“副官今天是不是拿了相机回来?”
“那叫副官给小姐来拍张照。”小葵便跑出门去叫住正往佛爷书房走的张副官,副官进来便看见常穿军服的佛爷穿着一袭长褂,一直身着佯装的夫人穿着素色旗袍,“夫人坐到沙发上,我给佛爷和您照一张。”尹新月笑了笑,便坐到张启山身边,却隔了一个胳膊那么远,“佛爷跟夫人坐近点。”张副官并不知道称呼这事,只管一个劲儿叫着,佛爷看了眼笑容有点僵的尹新月,伸手便揽过她,还未松手张副官已经照了,“诶,你等等。”
佛爷连忙放开手,“现在再照。”
两个人冲着镜头,佛爷依旧一脸严肃而身旁的尹新月笑的还同往常那样甜。
“我看你衣柜和袖扣什么的杂七杂八的东西太少,我知道你心系长沙城安危,可你毕竟是九门提督,家中没有个人替你准备,我就先替你准备了,别叫别人看你的笑话,一天换一个,这袖扣够换两个星期了,参加什么场合都别只穿那一两件西服,领带颜色和西服都配好了。手帕也都塞到口袋里了,到时候拿出来重新叠叠,我教副官怎么叠花样了,叫副官给你叠……”
张启山盯着眼前喋喋不休的尹新月走在他面前,随着她走到自己卧室,盯着她头上的簪子,进了屋她猛地转了身,“张启山,我穿旗袍好看吗?”
张启山回过神,也曾在谁府上听到有人这样问他,他便笑着回答到好看,可面对面前这人却说不出口,袖子中的手摩挲了下手中的东西,抬起手把手中的东西拿出来,“你转过去。”尹新月听话的转了过去,把簪子插进发髻。
尹新月伸手摸了摸头上的三个簪子,却未提什么“张启山,这屋子东西就当我这几个月的宾馆费用,现在我要你报恩。”她俏皮的笑着,可眼眸却无笑意,“你答应我三件……不行,六件事情吧。”
“你……”
“放心不会叫你娶我,都是你一咬牙就能做的事。”
“完了你就回北平?”
“你又赶我走,那件事再考虑,我还可以再买这一屋子衣服再住上几月。”尹新月歪着头笑着,“答应吗?”
“好。”
佛爷点了点头,“尹小姐早睡。”
⑦
第二日尹新月便对张启山说,“今天穿上那件长褂和我去二爷的梨园听戏。”
站在一旁的副官笑了笑,“我今日……”“副官说今日佛爷无事!”
佛爷认命笑了笑,完了早餐便回屋穿了那件长褂,在门口等着尹新月出来,那人穿了双并不太高的高跟鞋,带了串精致的珍珠项链,手里拿了个小小的钱夹,接过小葵手中黑色的帽子。外面细雨蒙蒙,佛爷刚要叫车过来,“第二件事,我挽着你走到二爷的梨园。打那把油纸伞,个儿大。”佛爷撑起伞,轻轻抬起右手,尹新月笑着冲进伞下挽住那只右臂,扶了扶帽子,便跟着那人脚步走到街上,清晨再加上小雨,这街上住的大多是大户人家所以一路上便只有这俩人,两个人就静静地走在街上,“我以为你会用这六件事做什么,不过这些琐碎的事你就用了两个机会。”
可旁边那人只笑笑不解释。
虽说平常我常挽着你的臂可你只是顾及我颜面不甩开而已,今日也算你心甘情愿,这才是名正言顺。
“那第二件事就不算了!”
张启山看着那人装满星辰的双眼,转过头正视前方,受不住那眼神便点点头,听到旁边伞下人的笑声也忍不住上扬了嘴角。
二爷正画着装便听到身后的脚步声,从镜中看到身后这两人穿着这衣服便一笑,刚勒好的头眉毛都上挑着,丫头过来端了茶放在桌上,佛爷赶忙接过自己倒了茶,“不敢劳烦嫂夫人。”尹新月拉着丫头的手坐到一旁,“二爷可是答应我要唱穆柯寨了啊。”“是,尹小姐的面子可敢不给?”
丫头眼神瞟了瞟坐在二爷身后的佛爷,笑了笑,尹新月只笑笑也不做解释,丫头知道新月买了车票,可看这衣着大概也舍不得走便不多说。
戏完
尹新月辞了丫头,正巧新月安排好时间来的小葵到了,新月将手中的锦盒递予丫头,“我喜欢这对耳环,觉着你带着好看,先别打开等晚上月亮下再打开。你可得答应我。”
“好,定今晚打开。”
尹新月笑了笑,辞了二爷便跑到在门口撑伞等他的佛爷身旁,“张启山,第二件事,我们去买红酒,今天在家我给你做顿西餐。”
张启山笑了笑,面前的尹新月张口,“张启山,第三件事,你…能不能叫我声夫人?”
尹新月还未等张启山张口,“走,先走,不许拒绝。”
张启山撑着伞,抬起右臂,“挽着吧。”尹新月笑的像个小孩子。
“吃吧。”尹新月将配着煎鸡蛋的牛扒放在张启山面前,从厨房拿了倒好的红酒,“我偷偷唱了一口,酒很香。”
两个人就着烛光吃完了饭。
尹新月看着眼皮打架的张启山,“困了就洗洗睡吧。”随后扶着他进了卧室,可佛爷没坚持到洗脸刷牙,新月拿起杯子和痰盂叫张启山漱了口,便帮他褪了长褂,拖了鞋,去盥洗室投了条毛巾,擦了脸和手,盖好被子。
尹新月就蹲在那儿盯着面前的张启山,“我也好想在这里,假装你可以如今天这样一直忍我,可是我父亲发电报叫我回去了,我毕竟也是新月饭店唯一的继承人,不该如此任性,父亲已经宽容我很久了,也从未催我,只是我真当该回去了。”
出了门便叫来副官,“张副官,是我给佛爷吃了安眠的药,他已经许久没睡过成宿的觉了,明早记得看着煎好药,教你叠手帕的法子别忘了,他喝酒之前一定要给他吃些东西,回来之前叫人煮醒酒汤,还有,二响环我就不带了,帮我转交给张启…佛爷。”
“夫人何不自己和佛爷说?”
“张副官,别再叫夫人了,佛爷以后的夫人会误会,交了这镯子就别再提我了。”
“夫人是要?”
“我要好好的睡一觉。”尹新月笑了笑边走回屋边伸了懒腰。
张府归于沉寂可尹新月却将收拾好的东西悄悄地搬了出去,深夜只有看守的家奴,尹新月一句把东西搬到二爷府就挡住了他们的疑惑,帮着搬箱子到车上,直到屋子如当初一样,尹新月突然想起什么,从随身的包中拿出之前装着那对栀子花的簪子放在了案上,走了两步才回身拿起盒子拿了一支出来。
尹新月到达长沙站,听奴和棍奴下来接她的行李,上了车,她坐在窗边,“张启山我走了啊,自此我同你经历的不是同一种天气,呼吸的不是同样的空气。”桌子上是家奴带来的北京小吃,“在张府吃得多了,不想再吃了。”
次日张启山醒来已是日上三竿,坐起来活动了下身体只觉得这一觉睡的踏实舒服,已经有几年没这样放纵了,收拾好自己刚出门便看到副官欲言又止被自己突然开门吓到的样子。
“张副官怎么了?”佛爷揉着脖子打着哈欠走下了楼梯,看到家奴也都垂头丧气的站在门口,“这是,怎么了。”不禁一笑,几曾在家中见过这样的景象。
只是这一笑在听完副官的话便僵住了,“尹小姐离开长沙了。”
佛爷转身又上了楼梯,推开尹新月曾住的屋子,来也干净去也干净,只留下那一梳妆台和桌上的簪子,佛爷叫来小葵,“给尹小姐买几件衣服挂在衣柜里,看到什么好看的簪子首饰也买些回来。”小葵不敢说什么应了之后便退了出去,“佛爷,这是尹小姐叫人送来的。”
一个信封。
张启山想起那日她去的店,拆开后果然是那几张卡片。
第四件事:一生平安,就算要经历刀枪剑雨也要能确保全身而退,大难不死。
第五件事:按时喝药,一切都交给小葵了,一定要保养好你的胃。
第六件事:那件黑色西服别穿给别人看。
·二爷府
“二爷,您快劝劝佛爷。”
“老八,佛爷不愿的事谁也强求不得。”
·佛爷府
“佛爷,尹小姐……”
“张副官,你把今早截的那封信拿来…”
张副官不再提这事儿,佛爷自打尹小姐走后,除了每周叫小葵挑件衣服给搬走的尹新月小姐买回来之外再无他言,那日裁缝铺把尹新月前几日裁定的衣服拿来时,佛爷拿出来看了两眼只道一句,挺好看,便叫人收起来。
⑧
·北平
“听说了吗,新月饭店下月初五招婿,这次新月小姐自己发话了,若谁拍到自己心中所念之物必将嫁给那人。”
“那都拍完,看谁好,随便说一个不就好了。”
“新月小姐已将所想之物写好封上了。”
·长沙城内
“听说二爷去火车站接人了?可是梨园的二爷,二月红?”
“是啊,九门的二爷亲自去接的。”
“最近上三门活动不少,听说佛爷要娶江司令的长女。”
“……”
这二人也没注意身旁经过的绿衣女子,只是这女子耳朵动了动一刻不停就离开了。
·张府内
“佛爷,今日晚上七点要去钰泉酒店见老司令的长女。”
张启山揉了揉太阳穴,“嗯。”佛爷叹了口气,扯了下领带。
“穿这身黑西服?”张副官从衣柜中拿出在佛爷面前比了一下,“换一件。”
·钰泉酒店
“二爷怎会带着夫人来这儿?”佛爷一进门便看到在身前的二爷和二夫人。
“你知道?”二爷一脸惊讶。
“二爷我可知道什么?”张启山看了下二月红又看了眼一脸惊讶的丫头,“夫人可知二爷说的是什么。”
丫头只笑笑问了一句“佛爷今日是来赴谁的宴?”
“老司令长女,江琉森”
“你不知……”还未等二月红说完话,丫头就赶忙问,“这袖扣可是新月买的?”二月红看了眼丫头,便知如何,张启山抬起手看了眼袖扣,“这劳烦尹小姐破费了。”
“你们几个到聊起我了?”张启山愣住,也未回头,看着面前这两人的表情也就知道了,“诶,佛爷也来了,那我老八今天来对了。”
看到佛爷的样子,怕是尹小姐请了长沙她所有交情好的唯独没请佛爷。
尹新月向张启山浅浅低头“佛爷好。”转而挽起丫头的手,“二爷今日可否再给我唱遍穆柯寨?”张启山刚要说话,只听背后一声“可是张提督?”张启山回过身,见是江琉森,只好讲了几句,当他再回身的时候,看到尹新月拉着不明所以的老八走到包间,一行人的身影随着门关而消失。
一声“佛爷好”当真是只当他是长沙城九门提督张大佛爷,不再是那个点灯三盏,顶替彭三鞭的张启山了。
她同世界讲她来长沙了却未告诉这个她住了几个月的房子的主人说句给她收拾间屋子。
那晚尹新月也没过来闹事捣乱,就这样平静的过去了,张启山以为如今见到了尹新月,可听完那句问好和她周到的礼数,知道她见到了却见到的不是那个缠着他的尹新月,而是真正的那个接手北平新月饭店的继承人尹寒,他想如此甚好,他本一生坎坷,不敢因一人私心将她一人留在世上独守这“张夫人”的名号,不敢让她留在身边经历无数危险,明知道不该动心却早在第一眼就忍不住那情愫,一见钟情不过见色起意,可如此长情可是中毒至深。
男儿当匡扶天下,可他也想留那人在身边过过二爷口中的热乎日子。
他也知道新月她明白自己的心思,耳畔有回响起那日她一人喋喋不休的话“我知道你心系长沙城安危,可你毕竟是九门提督”“别叫别人看你的笑话”
她把他当作了骄傲。
然而另张启山没想到的是再次相见,不是想象中他赴约去看她的婚礼而是如此被动。
“张大佛爷,江琉森和尹新月在我手里,若想让这两人活命,拿着印荒村白楼见。”
张启山穿上披风,带了刀在靴中,腰上别了两把枪,从案上拿了印。
·荒村白楼
“刘苑翔,你出来。”
只见刘苑翔用枪比着两个被另外两个同伙拉着的江琉森和尹新月,江琉森见到张启山后一下坐到了地上,妆也哭花了,老司令一直当作宝贝的长女哪知……老司令府上层层把守江琉森出入都有不少人跟随,有谁能劫走江琉森,再看这刘苑翔身后的同伙抢别在腰间,张启山明白了一二。
“你要印做什么?”
“有你的印,这批货就是你要的,出事儿可就要你担着。”
本想着一对三,这江琉森肯定是伤不到,怕手下人手毛枪走了火伤着江琉森,所以一直是刘苑翔拿着枪,但看到尹新月盯着他,用眼神瞥了下自己背后,看她手臂的动作,张启山一笑,既然你需要时间便给你时间。
“这批货走的什么?”
“当真要听?佛爷这么聪明的人怎么可能猜不出来。”
“我问你是什么。”张启山掏出枪,指向身旁俩人,尹新月一屁股坐到地上动了动手臂,看守的人也拿出枪向前走了一步对准张启山,一旁的江琉森已吓得无声,看来老司令是豁出去了自己的女儿。
“张大佛爷先把枪扔到地上。不过是消遣的鸦片。”张启山把手中的枪扔到地上。“还有腰后那把,佛爷当真我是傻啊。”张启山无奈将腰后的枪一块扔到地上。
“劳烦佛爷将印拿出来再双手举起。把枪踢到我面前。”
佛爷一步一步将枪踢到刘苑翔面前,“你俩,把枪捡起来。”两个看守还未动张启山把印扔给刘苑翔,待刘苑翔用一支枪对着张启山慢慢蹲下把另一只手的枪放在地上捡印的同时,尹新月突然站起,佛爷弯腰将两靴之中的刀拔出,只听一声惨叫,死的却是尹新月面前的看守,刘苑翔和另一个看守还未反应过来,脖子已被佛爷的快刀留下了血痕。
“没人告诉你当初我怎么把八爷揪出来的吗?”
佛爷讲江琉森的绳子割断,扶起了她,还未站稳转身刚看向尹新月只见那人从佛爷胸口的口袋扯走了手帕,擦了匕首上血,将手帕随手一扔盖到了死在她手下的看守脸上,将刀插回绑在手臂上袖口内的鞘内。
“多谢佛爷,今日之恩我也算报了。”尹新月将一缕碎发别在耳后。
“怎么个报法?”
“救了佛爷未来的夫人,这帕子也是当初我买的,两清,想必一会儿便有二爷派的人,佛爷,后会无期。”
张启山看着那个决绝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到那日缠在他身旁和二爷、二夫人说:“我还是他未过门儿的夫人”和这个人是同一个人,果真二爷亲自来了,让了尹新月进车,自己一人走到佛爷面前,“尹小姐可是好身手。”
佛爷把江琉森交给下人扶到车上,和二爷一起走到拴马的地方,“知道她是那饭店的小姐一定会点武功,却没想到这么干净利索,我还以为她什么都不会。”
佛爷盯着那人背影突然望到尹新月有些散乱的头发别着那簪子好像当日她带走的那连理枝的簪子。
当众人在二爷府上聚齐佛爷特意看了眼同丫头讲话的尹新月的头发已经收拾干净,别着的,不是那连理枝的簪子,佛爷叹了口气,便说起此事。
“二爷,尹小姐昨日住的酒店已不安全,今日是否收拾别院?”
“尹小姐若不嫌弃便到张某家屈身一晚?”
“多谢张佛爷,只怕我这一扰要引起多少误会,那个江琉璃,啊不,江……”
佛爷看着她左想右想的样子便说了出来“江琉森。”
“啊对,江琉森小姐,张夫人,怕未来的张夫人误会。”
八爷、二爷和丫头这一行人看着面前这俩人客气起来只是想笑却又心疼,“何来张夫人一说?尹小姐当日叨扰了几月也不怕这一晚。”而佛爷身后听到尹小姐被绑赶紧跟过来来看尹小姐的小葵站了出来,“尹小姐,屋子小葵我已经收拾好。”尹新月无话再说,却也咽不下这口气,“那……那个,江小姐,她…她日后可别说我,你对她那么上心,别人说不上名字就提醒,别跟她一块儿在背后说我。”
“你这人怎么这……”还未等佛爷说完,二爷便接过话,“佛爷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佛爷转过身瞪着二爷,这帮人重点怎么都抓不对。
·张府
“夫……尹小姐回家了!”小葵跑进屋里一听这句家奴们都跑了出来,连管家也笑着接过尹新月的箱子,“管家您膏药可还够用?”“够,够,小姐托人带到长沙的都够我用到下辈子了。”
尹新月随着小葵进了那间屋子,一进去没有灰尘的味道,和她几月之前走的时候的味道一样,梳妆台前全不是自己买的首饰,打开衣柜也是各式各样的洋装和旗袍。
小葵端了茶到屋中,“小姐用了茶便用餐吧?”
“好。”
“今日还有小姐爱吃的驴打滚。”
尹新月闻言笑了笑,端起茶,“小葵我带来了北平的胭脂,你等我给你拿。”
·饭桌前
“尹小姐何必等我,不是已经交代过我不在尹小姐可以先用餐嘛。”张启山拉开凳子落座。
“我毕竟是客,应当遵佛爷家的礼。”
佛爷看了眼面前竖起刺的小兔子笑了笑,“那,尹小姐请用餐。”
·卧室
尹新月窝在床上,她怎么不想去挽上那人的手臂或者让小葵她们叫她夫人,怎么不想用她可以比她先动筷的特权,死皮赖脸的赖在他的卧室,可她不可以,她越是这样世人越是觉得她有多么特殊,他的威胁也会变多,他未来的夫人便是他的保护对象,而自己尚且是他所谓的恩人,如果放任下去也会成为他的威胁,就如今日,若自己不敢动手那要怎样才能让他毫发不伤。
看着衣柜满满的衣服,尹新月拿出纸笔,挑了件白色裙子,将写好的卡片塞在裙子的纱中。“我,只赌这一把。”
·长沙火车站
“多谢各位相送,我能惊动九门三位爷来送也是荣幸啊。”尹新月笑了笑,“佛爷,昨日我在衣柜看到件衣服到和当初那件黑色西服很配,看来您给江小姐买的衣服很用心啊。啊对了,二爷,去年我和丫头一齐定的旗袍劳驾您帮我寄回北平,近日太乱忘记拿了。多谢二爷啦。”
二爷点点头应下了。
“八爷,你要到了北平记得帮我算上一卦,各位留步,我尹寒和各位再会。”
张启山想,这尹寒当真是不认识张启山。
火车开走以后二爷说了话,“佛爷可知这尹小姐为何这么快又回去了?”
“怕是这几日受惊了。”
“这月初五,新月饭店招婿,这次尹小姐是非嫁不可了。”
佛爷看着已经开走的火车,什么话也没说。
回家后佛爷想起尹新月临走说的话,打开衣柜一眼就看中了那件白色纱裙,果真纱中放着张卡片,他读了两遍。转身问身后的副官:“最快的火车在什么时候?”
“明日一早。”
⑨
·长沙站
“多谢二爷相陪。”
“我只是想带着丫头再转一次北平城。”
“没事儿,佛爷我陪着您呢。”
“八爷那我可得谢谢您。”张启山一笑,便上了火车。
他们坐在包间,张启山无心同八爷说笑也顾不得面前的二爷和丫头,只是一味的想着这趟火车别出什么意外,手里攥着的卡片已被汗浸的发潮。
花满枝
此日一别,怕是一生。
望张启山一生平安,幸福美满。
·北平站
下火车便看到接人的牌子,再无曲如眉,可佛爷偏定神一扫,“这两相思可是新月饭店的?”佛爷上前一问,那人点了点头,“这两日您可是第一个问的。”
身后的二爷和八爷笑了笑,跟着佛爷到了新月饭店。
只见接他们的人同其中一个听奴说了几句。这样便被邀到了二楼,张启山向上望,熟悉的地方却没有熟悉的人,这一屋子坐着的不是有钱人便是有权之人,年纪有大到四十也有刚过二十的,张启山不禁笑笑,这二十岁的男孩子凑什么热闹,新月都要比你大上三岁。
“佛爷,借您的光也来了这地方。”
“二夫人说笑。”张启山向屏风后的二爷夫妇点了头。
这便开始拍卖。
一轮下来不过热热身,二轮一上来几件东西已过,起拍价高的很的东西对面那个长得猥琐的人也毫不眨眼的拍了下来,张启山却一直未动,旁边的八爷却急了起来,“佛爷,你别心疼,点天灯也要娶回来这夫人啊。”张启山扬手,“这不是她想要之物。”
直到主持人喊了几个字,“连理枝簪子”起拍价低的离奇,全场哗然,一楼的人却叫起了价,这价格也比原来的价格高了十倍,二楼的人趁着这功夫都活动活动筋骨或者叫来服务员点些饮品,而张启山叫了人。
“长沙张佛爷点天灯。”
全场又是一片寂静。
一声响,这簪子归了张启山。
待全部竞拍结束,主持人叫了三人名字,“既是尹小姐选婿,这三位是过了尹老板的关,尹小姐选了三样喜欢的东西,您三位拍到。而下面五道题是尹小姐设的关。请各位作答,完毕请交给身旁监督之人。”
尹小姐爱吃的小吃?
豌豆黄
尹小姐的本名?
尹寒
尹小姐随身带的武器?
匕首
尹小姐最拿手的菜?
牛排配荷包蛋
尹小姐在拍品中最喜欢的东西?
连理枝簪子
署名:张启山
“恭喜长沙张启山先生。”
“只是尹小姐叫您念首诗给她听。”主持人并不明白其中意味。
“那堪花满枝,翻作两相思。玉箸垂朝镜,春风知不知。”张启山倒从容不迫,“多有得罪各位,不过我还是想说,我只是接她回家。”
现在是2016年7月23日1:53
终于写完了
我并不是原著党,所以不敢乱用中三门那个四和陆建勋,我只是很萌启月cp才手痒写了这些,我对背景所在历史也不大了解,并不是一个很有情怀的人,所以可能儿女情长多谢,番外大概会给关于政治的事情一个了解,谁知道呢。
然后自己也没有重读一遍可能有很多错误,全篇10987字,也算了结了一件事情,开学后就忙起来了可能就没时间了,我知道我是小学生文笔哈哈哈哈哈哈,然后觉得萌了一对超级萌的西皮开心,希望赶紧看启月秀恩爱
啊以及解释下,因为喜欢势均力敌的爱情故事所以没让尹老板娇养尹新月,会一两手功夫,以后也能像梅宗主能号令天下好汉(佛爷一个足矣)
然后说江琉森那块本来是想写她也是被劫过来的,但是模拟了一下画面,又想了想贾母说的话,怎么可能一个大门户的小姐身边就一个丫鬟的,堂堂老司令的长女身边看守怎么可能那么菜而且还是在自己地盘,新月虽说有人看守,但毕竟不是自己地盘。然后就把老司令黑化了,对不起老司令2333333
如果能看到最后感谢各位!
附:我没有驾照不会开车。
以后想写点短的番外段子,吼吼吼。能萌上启月简直太棒了!